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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奖得主奈保尔在他的著作《伊斯兰之旅》(《An Islamic Journey》)中,曾经说起自己到访印度尼西亚之时,听到一个传言:当一个村落的首领带队去另外一个村落进行屠杀时,他不仅仅要带着精壮的武装人员,还要带一个配有鼓、笛子,弦乐器和乐手的草头班子,一边进行杀戮,一边击鼓奏乐。

后来,柰保尔采访了一位村落头领,证实了传言的真实性。但是对于为何要带一个鼓乐班子出征,那位头领已经不甚了然,只是说感觉这样很棒。

其实,对于柰保尔和印尼土著难以理解的事,对于中国人倒是有现成答案,因为以鼓乐参与征伐乃是一种“礼”,孔子号召弟子们对冉求“鸣鼓而攻之”,并非是有乐器行的回扣可收,而是因为那个时代的“攻”,离不开鼓乐,特别是鼓,简直可以说是打仗的必备道具,鸣鼓是必走的程序,关公耍大刀再威武,也要一通鼓如何如何,二通鼓如何如何,三通鼓再如何如何,断不能鼓还没敲,就把老蔡阳的人头给砍了,那样的话,关公的《春秋》就算白看了。